這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事情。
織田作之助看著他早就已經恢複的傷口,狠狠的閉上了雙眼,才勉強吞咽下去那股衝上來的怒火。
他又不是什麼小孩了,他是清楚的知道實驗室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的。
知道了少年在他們的擺弄下擁有了快速治愈的能力以後,他們隻會更加變本加厲的出手,試探少年能夠接受的極限在哪裏——
那個時候少年排斥去醫院,排斥針管的眼神,似乎一瞬間就有了最合理的解釋。
一個比織田作之助的想象更加過分的想象。
可是少年明擺著說出這句話就是極限,絕對不會再多說第二句的樣子。
就算是有百般的問題,織田作之助也咽了下去,他抬眼跟太宰治對視了一眼。
太宰治挽著鳶色的眼眸朝著織田作之助笑了一下,眼眸裏麵卻沒有什麼真切的笑意。
很顯然,織田作之助想到的東西,他也已經想到了。
空氣一瞬間就安靜了下去,直到少年捧著橙汁抿了一口說:“這個味道挺好喝的,太宰你要嗎?“
太宰治自從來到p以後就沒有喝過橙汁這種東西。
對上少年的眼睛,他隨意的點點頭說:“那來一杯吧。“
水江譽應了一聲,又抬眼去看織田作之助。
那雙藍色的眼睛倒映出織田作之助的樣子,是很柔軟的目光,一點也不像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冷漠的好像是狼一樣的眼睛。
織田作之助後知後覺的想,少年可能是在哄他。
這件事情對於少年來說應該已經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情了,所以他才可以這麼輕鬆的說出來。
但是他說出來以後,卻發現這件事情對於織田作之助來說好像不是這樣的。
所以哪怕他已經覺得無所謂了,也仍然在用笨拙的方式去哄織田作之助,讓他覺得不要那麼難過。
織田作之助停頓了很久以後才說。
“那我也喝喝看。”
少年欣然的點了下頭,朝著老板又要了一杯橙汁。
隨後三個人整整齊齊的在擺放著一整排酒櫃的酒吧裏麵喝完了一整杯的橙汁。
中途少年去了一趟衛生間。
回來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已經鬆口了。
“這個任務倒也不是不能讓你去做,但是你要記得保護好自己,知道了嗎?”
少年果斷幹脆的答應下來道:“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傷的,畢竟就算是不痛,但是受傷的時候還是有點麻煩的,會流血。”
他的話讓織田作之助又忍不住的開始頭疼。
那邊少年卻已經跟太宰治開始約定時間了,雖然任務的期限是三天,但是少年從來都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他準備明天就開始做這件事情。
太宰治覺得這種感覺有點熟悉。
當初他跟中原中也的搭檔還沒有像是現在這樣,名存實亡的時候。
中原中也也每次都是這樣,任務一開始就拖著他開始出去跑任務,因為中原中也很清楚的知道太宰治的性格,如果第一天沒有做的話,太宰治絕對會拖到最後死線,在森先生的雷區蹦迪。
太宰治問水江譽:“你是不是跟中原中也認識啊?”
水江譽眨了下眼睛:“你這麼快就看出來,這個催你的方式是他教給我的了?”
太宰治就知道,這樣的方式根本就不適合看起來很冷淡的織田作之助。
更像是中原中也那個蛞蝓。
但是那個世界的中原中也跟織田作之助竟然也是認識的嗎?
看起來交情還匪淺的樣子,太宰治跟織田作之助對視了一眼。